却听李霁神情凝重,目光灼然:“不,还不完全是。”
他想要冲出这座殿宇的愿念变得愈发强烈。再摆姿态,这么久也已经够了,况且御医对他糊弄,在太后那里不可能不据实以报。他这个病若论起来,心病郁结是症要,身体的病痛倒是其次。太后知道他病愈,就会要他表态。
他现今容光与平常无异,幽居玄元殿这一隅之地,腔子里涌动的精力简直无处释放,兼以试了一回,见她并不抵抗,心思愈发灵活起来。
翌日破晓时,就把她弄醒,因仍旧记得上回她为此事不快,竟然还礼贤下士,先问一问她的意思,抓着她的手摸来摸去,弄得她痒,也不知道是身上还是心里头的感受。
她眼睛都睁不开,只觉得指尖触及一片滚烫坚硬,他在她耳边低语:“醒了吗?起来伺候朕了。”
素女原本做早课也约莫这个时间,可是昨儿与他行事后,颇感疲累,睡的格外沉实。乍然被惊醒,她也不知道在说什么,睡梦中迷迷蒙蒙地答:“嗯……醒了……”实则转头又睡过去了。
他凑过来看了看她睡颜,轻笑一声:“这回问过了,可不许怨朕。”开始剥她的衣裳。她美梦为人惊破,颇有些薄愠,只是困得说不出话来,就由着他去。
见她仍睡着,他也弃去那些平日里的繁文缛节,伸手到她两腿间摆弄了一会儿,径直褪了她的小衣,顶入进来。弄得她梦中迷茫地一痛,下头满胀胀地难受,想发脾气,恨不得嗔他一句,刚要犯禁,却渐入佳境,两条腿软了下来,化作一滩潦尽而寒潭清的秋水,不知情地润湿了衾缛。也不知道他在动哪里,亲哪里,脑子里只有酥酥麻麻的晃动,嘴上忍不住说:“好坏的人,坏,困,别弄我。啊……”被他捂住嘴,只有身子在扭动着表达情绪。
她一大早要为他狠狠折腾一番,半梦半醒地挣扎吟叫过了,被他在梦里胡乱地又亲又咬的,累得只想昏睡过去,意态娇困。
等睁眼时天已经大亮,睡眼惺忪地醒过来,口干舌燥,嗓子哑得话都说不出来,忙要起身喝两口水。一钻出锦衾,才发觉两条轻盈香腻的雪臂袒着,胸口粉香汗湿,为殿中的微风一拂,凉飕飕的。
原来身上寝衣,被人褪到腰上,小衣更是被凌乱的衾浪不知卷到什么地方去了。
她吃了一惊,在被衾中摸了半天,方才寻见穿上,拾起地上的衣裳,整顿好了,端了早膳来,才发觉那个管脱不管穿的陛下又不知道哪里去了。
陛下真缺德。她心里恨恨地想。一会儿必定又要叫她去和外间的宫人请换被衾的事情,弄的她好似什么缠人的妖精似的,在旁人眼里索要无度。
又想,这件事情还是要按从前太后处的规矩来。
喝了那么久的汤药,她也逐渐悟了,皇帝的子嗣在这宫里是件敏感的事情。她不愿叫他处境更艰难……
想到这里,她脚步一顿,竟然不知该往何处再想下去了。只好自言自语地问:“陛下,你在哪儿呢?”
皇帝坐在御书房里,正在抄写案头一卷书简。用的不是竹简木牍,而是特制的五色的缣帛,柔软光滑。
其上密密麻麻地缀着方正的隶字,细看,竟然是道德经。
素女眼皮一跳,自感太阳从西边出来,不合常理。上一回皇帝在她面前这么做时,简直是在以修行之名给她上刑,令她心有余悸。这一回,皇帝见了她,倒是心平气和地唤她道:
“来,陪朕一起抄经。”
表情郑重其事,不像受了刺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