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之药和黎月郡主下到一半,黎月郡主便已经呈弱势,弱势此时再不能反攻便要败阵了。
季之礼本百无聊赖地在一旁看着,见此情形,忍不住开口:“郡主这步棋若是如此下,”他手指轻轻点在棋盘边,视线在季之药和黎月郡主之间来回:“只怕后面会有些麻烦。”他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,不知是何用意。”
季之药看他帮黎月郡主,不由努了努嘴巴,嘴巴像淬了毒:“观棋不语真君子,哥哥你没听过?”
季之礼眉梢轻挑,吊儿郎当地开口:“啧啧啧,本少可不是君子。”说罢他故意将手搭在黎月郡主肩上,冲季之药扬眉挑衅:“况且,指点一二又何妨?难不成……药儿怕输?”
季之药看他搭黎月郡主的肩,脸色铁青,心中腹诽:不要脸!她压下错乱的心绪,努力集中在下棋上:“哼!”
季之礼瞧着她吃瘪模样甚是得意,索性故意凑近黎月郡主耳畔低语:“郡主可莫要小瞧了我这妹妹,”他话是和黎月郡主说的,可眼睛却看着季之药,眸光中带着几分戏谑:“她鬼点子多着呢,郡主当心一不留神就着了她的道。”
黎月郡主本在季之礼搭上她肩的时候便已经开始脸红,心思哪还在棋上,只觉得心口咚咚咚的跳,这会子季之礼又凑在自己耳边说话,他身上有股非常清淡的奶香,不停往自己鼻子里钻,耳朵被他喷洒的气息惹的痒痒的,只觉眼前的棋盘都已经模糊一片了:“好……还望姨兄,指点黎月一二…”
季之药看他和黎月郡主如此亲密,气的早就方寸大乱,一时胡乱下起来,黎月郡主更是像个傀儡人,根本是季之礼让下哪里她便下哪里,这诡异的局面弄到现在,便只有季之礼在认真下棋。
果然,下到后半场,胜负已分,季之药的主要白子之余右下角一片,季之礼嘴角噙着得逞的笑意,抬起身子,笑的好不讨打:“药儿这是乱了章法了?”他漫不经心地看着棋盘,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:“下棋最忌心浮气躁,如此看来,这局棋的胜负已经显而易见了。”
季之药捏着棋子,白了季之礼一眼,直接下在已下满的右下角空位上——自杀
“妹妹这是作甚?”他眉头紧皱,拿起一旁折扇敲敲季之药脑袋:“想不出应对之法便要耍赖了?”
季之药瞪了季之礼一眼一推面前的棋,没好气道:“不下了,没意思。”她还下什么下,继续看他们卿卿我我?
季之礼将折扇扔到桌面,也不恼,反而笑得温和,看向黎月郡主:“郡主且先和之行下一局。”说着扯过季之药的手腕往最近的空房间走去:“我带妹妹去醒醒神。”不等黎月郡主反应便已拉着季之药走了。
季之礼拉着季之药往房间里一甩,反手关上房门,眸光忽地深沉,捏起季之药的下巴:“怎么,看本少同郡主亲近,你气性就这么大?”他嗓音低沉,莫名暧昧。
季之药横了他一眼,故意装无辜道:“哥哥,我如何生气了,我怎不知?”
季之礼眯起眼睛,指尖摩挲她的脸颊:“还嘴硬,下棋都下得如此荒谬。”他逐渐靠近,二人呼吸渐渐交融。